天堂在呼喊。

【荒木庄】恶人总是要上天堂的(3)

一点无厘头的荒木庄全员向,所有人死后都会来到“天堂”的设定。没有剧情没有逻辑,好像有那么一点主线,有荒木庄有乔家大院还有OOC。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怀着随便看看的心情随便看看。


本章重头戏:吉皇驾到并救貂于危难之中,快说:谢谢吉良吉影(x


11.

佩特夏在宿命般的那一刻撞到了DIO的脸上,羽毛纷飞,冰锥乱掉,堪称是比荷尔荷斯更出色的反水者。它的身前是DIO比爱斯基摩人居住环境冷峻几倍的英俊脸庞,它的身后、电视机里悠扬的背景音乐不断地作响。还没等刚进门就被撞击了的DIO发话,它一缩翅膀,落到地上,小巧的鸟头向下垂,把自己装作一只可怜无辜不做作的路过小鸟。


“它死了?”卡兹严肃地问,仿佛自己没有被突然冰锥惊到一样,“替身使者这么容易被撞死?”


佩特夏抬起翅膀,眼神凌厉刺骨,转头冲他猛吐冰弹,卡兹随手拉过艾斯迪斯挡了攻击,作不屑状。DIO轻咳了一声,佩特夏立刻又把头低下,挪动两只脚爪去往大门的方向。


DIO让开路,英勇的“杀人机器般的”佩特夏就那样缩着翅膀、靠两只小爪子走出了荒木庄的大门。甫一出门,立刻展翅高飞,头也不回地远离了这个不需要看门鸟的伤心地。


世界的身影开始在DIO身后浮现出影子,卡兹看不到替身,但感到那股杀气不容忽视,暗自催动了光的流法。艾斯迪斯不明情况,也迅速擦去冰锥刺出的伤口,摆出战斗的驾驶来。


“你的同伴受伤了,卡兹,猜猜为什么?恐怕不是因为发出攻击者非人,而是因为替身的力量吧......那么我可是可以攻击到你,而你不能,现在、来清算一下你抓走我宠物的事?”



12.

艾斯迪斯告罪后离开了宅子,带着新生的手臂和满面未干泪痕。DIO和卡兹无言对立在近被夷为平地的屋子中央,四周硝烟袅袅,示意激烈战斗的痕迹狰狞地呈现在地板上。替身使者吸血鬼看着究极生物,究极生物看着替身使者吸血鬼,十秒钟后,他们走到唯一幸存了轮廓的沙发前,并排坐下。


“你很强。”DIO承认,声音低沉,已消抹了此前的高高在上,“你已到达了肉体可达的巅峰,我承认你是可以与我DIO并肩的人。”


“我从未想要和一个吸血鬼并肩。”沙发有点小,卡兹不太舒服地调整姿势,“从我创造这种生物,我就将他们视为我的口粮与工具。没想到世界风云变化,不到百年间竟能孕育出完全超出我所知的另类存在。”


DIO微不可查地笑了一声:“我的人生与你相比算得上短了,而在我所度过的日子里,我最大的收获就在于不要轻视人类——对你来说是吸血鬼。低等的生物有时会爆发高于我们的力量,或给予我们所不拥有的襄助。”


卡兹没有接话。


“看在你的手制造了吸血鬼,而这一身份给了我许多帮助的份上,我就对你说些话吧。我的一生是不断超越的过程,我曾超越人类,又超越波纹使者,而折陨在追寻超越世界的路上,或许在世界之上仍有事物等待被我征服,这正是我仍保留我的精神的意义。”他轻轻敲击自己胸膛的位置,那里放着抢夺而来的追踪器,暗暗放光,“你所追求的只是肉体的顶点,现在你也看到,肉体的强大在精神力量前不值一提,最弱的替身使者也可以对你造成伤害,只不过你不会受伤而已。所以,精神的顶点,及那之上还有什么,你不好奇吗?”


卡兹的眼神投向布满战痕的地板,穿透杀灭亲族和一切可用之物、最终孤独一身走过的万年时光,仿佛置身宇宙荒凉之中已忘记时间后冷寂的片刻,恍然的火苗默默燃烧着,却没有烧灭似有若无的壁障。


“我不知道。”良久沉默,卡兹终于说,第一次坦诚了强大如自己也有存疑之事、须要在茫茫世事前折腰。


“那顶点是什么,我们又该如何探寻它,这就是我们要理清的东西。但在此之前,你有办法把这里收拾好吗?”


此乃荒木庄中人第一次探索更广阔世界的尝试,终结于世界力量的介入。


卡兹伸出手向空气:“把房子修好吧。”


DIO学着他的样子伸出手:“我要一杯茶,好喝的那种。”



13.

DIO于是正式宣布入驻,挑挑拣拣选定最大的房间作卧房,并在房中待了整整一小时,期间不断出现重物凭空出现后落地的巨响。卡兹不是首次和他人共同居于一处,起先并不作怪。但在室友出手就把房子的一半房间全部归入自己麾下,还不断用各种理由侵占卡兹默认留给自己的另一半后,他多少有点忍不住了。


而面对卡兹的质问,DIO早有准备地拿出自己对住宅的建设规划:“我的卧室和几间客房不算,图书室和阅读室也不用说,外加正餐厅、早餐厅、花房、台球室、衣帽间、浴室和各种派作其他用途的房间。这房子也不大,这样算下来连个建礼拜堂的地方都没有。我占一点你的地方不过分吧?再说我的房间也不是不给你用。”


只需一根柱子就可以睡三千年的卡兹对世界产生了新的认识。


“要那么多客房干什么?”宕机片刻后,卡兹以超人智商迅速抓住漏洞,“我们难道会有访客吗?”


“我可能会让我的部下住进来,照顾我的起居。另外我们不是说要探索未知的高度吗,或许需要做点实验,实验体也需要住处。”


“礼拜堂?”


“我有个朋友会来找我。”DIO凿凿地说,“并且会以比我们更高的方式前来此处,不管过多久。”



14.

DIO的部下和拜服的人每日到荒木庄门口聚集一回,大呼DIO大人三声后散去,场景好若人间狂热宗教组织活动。DIO则在门口接受过朝拜后就回房间,蜗居终日。因为所有事物都可由空气供给,所以他建设的图书馆和餐厅一无所用,好在天堂里没有灰可落。夜间他会悄无声息地摸出房间,从凭空出现的塔楼跳入夜幕之中,不知道去了何处,总之清晨又会出现在门口。卡兹不多余管他,日子倒也相安无事。


朋友的事尚没有定论,但有关手下和实验体的筹划尚未开始实施就宣告落空。经过不知多长的时光,瓦乌姆终于在某天的早晨登门拜访,挤过为金发吸血鬼而来、日益增加的人群,进入房中。他和卡兹谈了很久,化解本就没存在过的矛盾——并提到乔瑟夫·乔斯达出轨酿下的祸果发芽,他以耄耋之身被一个女人追着满大街跑的事迹难免有损他在瓦乌姆心中的威武形象——卡兹本就最欣赏瓦乌姆的战斗品格,顺势将室友定下的宏伟目标讲与他听,对方自然无所不应。傍晚卡兹叫瓦乌姆留宿,虽在天堂里不会有困意,他两人更非凡人之身,瓦乌姆还是欣然应允。


于是半夜十二点,卡兹就眼睁睁看着坐在自己眼前的瓦乌姆凭空消失,他一抓,连片衣角都没留下。这自然与柱男少着布料的穿衣风格脱不开关系,但如此失去友人的无力感还是叫卡兹愤怒不止,仿佛回到被乔斯达愚弄的时代,心中莫名其妙消失的恨意复燃。


他撕扯开紧闭房门,迈坚定步伐要冲出去,忽觉一股不可见力量遏制住自己行动。DIO从旋转楼梯上悠悠然迈下,手中端一杯红酒,身躯斜倚在扶手上,展露优雅姿态。


“是你搞的鬼?”


“你的智商真的如你吹嘘的那样高吗?”DIO轻抿一口酒,“你至少要比我早来这里......很久,难道不知道外来人员不能在屋子里待越午夜?”


他想说几十年,张口却又忘记嘴边话语,于是以虚指代替。迅速冷静下来的卡兹自然捕捉到了他的停顿。


“这想必是你夜不归宿的研究成果吧,那你又来了多久呢?”


DIO沉默了。窗外,太阳正在升起,尽管离所谓的午夜才过去了体感上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天已骤然地亮了。握在红酒杯上的手指紧紧攥起,若DIO的手中流过血液,那里必然已经发白,玻璃崩裂,红酒喷溅出来,竟然没有落在DIO的身上,而是穿过他的身躯直接落向地面,仿佛他是个没有实体的幽灵。


“我不知道......我DIO竟然不知道、怎么会?!


卡兹的眼中,DIO的身影正在逐渐虚化,像被擦除般一点点要从世界上褪去,而他自己却连丝毫困惑都提不起来。从他诞生起始,哪怕漂流在太空中时他的心中也没有浮动过恐惧,但此时,卡兹的内心里竟然生出一种微弱的战栗感。


此时,敲门声响起了。



15.

“我叫吉良吉影。”敲门者说,他看起来有点受惊,门开的瞬间他做了一个瑟缩要向后退的动作,但更多是历经磨难后终于可以休息的疲倦,“大概三十三岁吧,我不太确定。好像已经死了,目前没工作,将要住在这里。”


在阐述自己的死亡时,他的语气里透露出如释重负的解脱。


“你是人类?”卡兹皱着眉问。


“不然还能是什么?”吉良吉影的回答厌倦,像对这个问题感到荒谬,却没有力气反驳。卡兹的手朝他伸过来的时候,他狠狠打了个寒噤,连连后退几步,作出下意识防卫的姿态,见卡兹没有下一步动作,才展开身躯。


“抱歉,我对......手有一点害怕,请不要用手碰我。可以给我找个房间先让我睡觉吗?我很累。”他目光躲闪地说。


卡兹让开门口,让他进去。DIO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卡兹背后,没有分毫异样,露出邪性微笑:“新室友是吗?太好了,我一直期待一个人类室友呢,楼上第三间是客房,你先住在那里。地毯上有血的话忽略就好。”


比起对卡兹伸手动作的恐惧,吉良吉影对地毯上可能出现的血的反应可以说毫无波澜,他点点头,拖着身子就上楼去。


DIO凑到卡兹身边,低低耳语:“我之前一直想用人类做实验,但是他们每到午夜都会消失,无论死的还是活的,而且当我再见到他们,他们好像对自己的凭空消失毫无意外。其他住宅就没有这样的规矩。现在来了个人类,我可以用他研究我突破这个世界的方法了。”


卡兹应答了一声,对DIO的存在所有的那种隐约的怪异感慢慢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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